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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turday, June 25, 2011

说到柬埔寨,总会联想:贫穷、热、地雷。
直到以游客的身份踏上这片土地,首先领教的是当地的交通——乱。 ■禁止攀爬的爱情梯。■近一年才开放的木板台阶。从金边搭车到暹粒,6个小时的车程,司机都行驶在路中央,明明是一来一往的马路,结果是你先到路就是你的,根本没有左右之分。司机多次为了突然越过界的牛车、电单车紧急刹车。
其实未下金边机场前,还在空中飞行时,我因填写入境卡显得小心翼翼,邻座的男士首先开腔问:“第一次来金边?”我点头后,开始聊开。他是生意人,常飞大马柬埔寨两地。他说,柬埔寨教师一个月薪水为80美元,而他的司机一个月120美元的薪水在当地已算“不错了”。他还说,柬埔寨人一般生活太苦了。
后来,在皇宫城墙外,我和团友突然被数位当地小孩包围,想起飞机上的对话,也听见他们咕噜咕噜说着话,仔细听,他们竟然以我们听得懂的华语问:“有糖果吗?”
惊讶之余,立即把背包内的糖果全部分给他们。

高棉的微笑···
同团的朋友纷纷说要买手信。
“要买多少?预算多少?”我这么问,其实也在问自己,更希望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。
“我至少要买30个,最好是1块钱能买3个的东西咯。”
在金边俄罗斯市场,我们看到带磁铁的吴哥雕像小模型,摊主开价1美元一个。
我们指着吴哥微笑的模型问:“这是什么?”
摊主说:“bayon。”
我们一口气买了70个,首先被这摄人灵魂的微笑征服。
真切踏入巴戎寺前,导游说:“女人最美丽的微笑属于蒙娜丽莎,而男人最美丽的微笑就是高棉的微笑。”
到处都是眼睛微闭,嘴角微翘的脸庞。眼前的轮廓有些早已难辨识。我想,如果,如果时空回到吴哥灿烂文明的时段,巴戎寺这些巨大的脸,在夕阳的映照下如果是那么的完好无缺,他们的微笑必是出神地,温柔异常,然而,不禁要问,晚风为你而吹,余辉为你而耀,你怎能寂静不语?
无所不在的面孔,有人认为灵感来自佛教,导游吴联辉说这是国王的容貌,巴戎寺的建造者是阇耶跋摩七世。

不再陡峭的天梯···
尖顶宝塔是吴哥王朝最神圣的地方,因此,通往尖顶宝塔的石级很陡峭,从前妄图强行闯入者都在此落马。
此行前,听过“天梯”,是如此听说的——笔直地伸向天空,后来还出现“爱情梯”,这是1973年,一对法国夫妇来此旅游,妻子因台阶陡峭摔下而亡,丈夫悲痛不已,为纪念妻子,捐钱在此造一条楼梯。
听到要攀高时,我一心以为攀爬的是爱情梯。当时眼前是一条人龙,看不见前方有什么,梯子长什么样也不知道,我不停地问:“陡峭吗?”
终于攀爬的梯子现在眼前,诶,有手扶,台阶由木板钉成,我不曾在哪处阅读到这段描写呀,怪了。
■塔布笼寺,古树与寺庙的纠缠。不容多想,一口气先行上去,只是不由主地双手紧抓手扶,我想,在我们出身的地方,这等高度,已经建电梯了吧。
在高处鸟瞰吴哥窟时,最美的景观是中央大道上的人头窜动。到底身处哪个年代也说不清,每次的转折都是穿梭时空。
待步行下来后,我问导游:“这是法国夫妇爱情梯?”改进版的爱情梯?
“不是,爱情梯在前面。”
拐个弯,就到了,原来已经封闭,禁止攀爬,近看,果然陡峭,果然危险。而我们之前走的木板台阶则是近一年来才开放。

塔与树交织的爱恨···

来到塔布笼寺(TaProhm),导游只稍提起《古墓丽影》,大家立刻以“噢噢”回应。这是吴哥遗迹中,让我们感觉不至于全然无知的所在地。
塔布笼寺整座寺庙看起来似乎在百年古树的根部苟延残喘,树根盘绕争夺地盘和寺庙坚持不被压垮的一景,形成鲜明的对比。不得不提起卡门《柬埔寨五月盛放》对此的描述——“塔与树窒息的拥抱”。还有人曾经写道:“树和塔是两名相互抓着对方的摔跤手,只是这场比赛不是用分钟而是以世纪来计时的。”
由于树根和古建筑已经难分难舍,文物保护工作只得保护寺庙结构的同时,也使大树不遭破坏。
如果说旅游业是柬埔寨支柱产业,吴哥绝对是柬埔寨的宝贝,世界各地的人从四面八方走来,就为这一伟大的建筑,各处景点要拍照还得排队,你可以听到日语、英语、听不懂的语言周围流转。吴哥景区票价分3种,一天票20美元,3天票40美元,7天票60美元。明明建筑物不会说话,还是散发诱人的魅力,每个转角处,除了人群,还是人群。

排排站看日落···

巴肯山看日落是来吴哥惯常的节目,首先得随大队沿略陡峭的山路走约15分钟。
对完全没有登山经验的我来说,行走当儿,曾几度提不起气,得稍作停歇才能继续。因此,15分钟的路程,我耗了近25分钟才来到巴肯寺前。
5时30分,已经聚满许多观看日落的游客潮涌攀爬,远看那些人像蚂蚁爬在巧克力塔上。
来到狭窄陡峭的阶级前,我清楚看到大家用手抓紧石阶,以笨拙且不雅的动作攀爬。我开始胆怯。
好友黄筱丝用手推我向前,说:“你不爬你会后悔的!”
我摇头。
她再大力推我一把说:“这么远到来不爬,肯定后悔。”
我再摇头。
很巧的是,此刻有位行动不便拄着拐杖的老伯,不发一言,在我们身旁开始攀爬,筱丝用眼角示意我该惭愧。
似乎已经串通好,紧接着还有一名母亲一只手抱着胸前的宝宝,也开始单手攀爬,摆明要我难看。
结果,我也开始加入笨拙且不雅动作的攀爬行列。
攀上庙宇顶后,眼睛才胆敢贪婪地四处张望。这里被形容为人与神的交会处,而我已经开始担心如何下去。
高棉人崇拜山,只要是山,就是高棉人拜神的地方,在都城内,如果有山,人们就在山上建祠拜神,如果没有山,就用石块土堆,建一座山,在山上再建神祠。
非得像朝圣那样手脚并用,且心惊胆跳又舍不得放弃地登高后,体会更大的是由心底发出的骄傲,俯瞰脚下已经是一种奢侈,抬头望天忍不住想笑。

行走在吴哥游区,可以看到柬埔寨小孩到处走动,或手拿手工项链、明信片叫卖,他们太热切,不买感觉会让他们失望,不敢正视他们双眼。直到看见一位跪坐在旁的小女孩拿树枝低头唱歌弄沙,TC拿出相机,那女孩歌声停止,稍微回神,不闪躲,也不害羞,还会对着镜头微笑。
那女孩的微笑,是最细腻的雕刻所摹仿不来的神情。属于高棉的微笑像一颗透明的水晶球,不含任何杂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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